憧憬。戀慕。

【奇跡之國／青黃／藝妓與盜匪】

03.

「老子找黃瀨涼。」青峰對著掌櫃懶散的說 可得到的回覆卻是…
「大人、不好意思，涼小姊今個不見客，望請大人見諒。」掌櫃諂媚的搓揉著雙手，但看見青峰臉上的黑線時，掌櫃額頭上冒出冷汗。
「大人、您找涼妹麼？」聽見門口櫃檯有些聲音而過來的湮嬣看見了一頭青髮男子，湮嬣愣了下。
「湮嬣小姊…」掌櫃向湮嬣投射出求救的目光，也示意青髮男子一定要找黃瀨。
「大人請隨小妓來，掌櫃、這位大人就由我接了。」湮嬣領著青峰往樓內深處走，青峰什麼也沒說的跟在湮嬣身後。
「大人就這麽相信小妓會帶您去見涼妹？！」湮嬣擒著有些邪魅的笑顏，側頭看向身後的青峰。
「看樣子嬣姊沒聽涼提過我阿！」青峰閒適的勾起嘴角笑著，用著令湮嬣有些訝異的方式叫對方的名，青峰想著反正他也不怕眼前的女子對自己做什麼。
「涼妹什麼都說了？！看來大人讓涼妹很是喜歡阿！」湮嬣保留了黃瀨是男兒的事沒有講，因為她隱約猜到黃瀨唯獨這事沒法說出口，而眼前的青髮男子若知道了大概也不會再出現才對。
「嬣姊怎麽一直盯著老子看呢？」青峰勾著不懷好意的笑，看著眼前名為湮嬣的女妓臉上。
「敢問大人稱呼。」湮嬣雖然說著敬語，但眼神可不是那樣友善了，散著『敢對涼動手就等著領死』的目光讓青峰起了點興趣。
「青峰大輝，是個不折不扣的盜匪。」青峰再次刻意說出自己的身份，就想看湮嬣的反應會是如何，反正自己也很無聊、沒事做，那這女人玩玩也不錯。
「…你會殺人吧、既然是盜匪的話。」湮嬣完全釋出敵意，在這春月樓後院裡，黃澄的月光下只有她和青峰。
「當然會，妳以為老子引以為傲的這把刀是裝飾用的麼？！」青峰側身露出一把刀柄精緻做工的大刀，嘴上的笑並沒有因對方的態度而消失，反而更深更邪魅。
「難怪涼太會…」湮嬣皺著眉頭，低聲細喃的推測著。
「妳說什麼？」青峰耳尖的聽見細語，提聲問道，他想知道湮嬣為何特別提到殺人這事。
「你不是要見涼妹麼？閉上嘴跟著我來吧。」湮嬣不理會青峰的問題，轉身就往後院另一棟樓子走去。
青峰見狀也不再多說，這他可以試著從黃瀨那問出原因，便快步跟上。

“叩！叩！”輕脆兩聲敲門，黃瀨睜開眼，還未清醒的晃了晃頭。
「進來。」猜想到可能是姊姊請人送飯來給自己，所以連問都沒問就讓人進入房內。
「涼、是阿姊。」湮嬣一聽就知道黃瀨剛睡醒，便出聲說明了自己的身份，讓房內的人多少做點什麼掩飾一下不想爆露的身份。
青峰有些疑惑，明明黃瀨就說可以進去了，為何湮嬣還要再說自己是誰。
「阿、阿姊，你們倆進來吧！」黃瀨的話讓青峰愣了下，為何黃瀨知道除了湮嬣外還有人。
湮嬣不以為異的開門進入，青峰也跟上，並隨手將門帶上。
「阿姊、青峰大人，你們坐。」黃瀨向湮嬣示意感謝，但得到的回應卻是兇狠的眼神，黃瀨不免打了個冷顫。
「涼，妳不舒服？！」青峰照著黃瀨的話坐到茶桌旁的椅子上。
「是，不好意思，讓青峰大人沒法聽我演歌。」黃瀨看著青峰那似是擔憂的表情，用著藝妓待客的口吻說著。
「阿姊，妳要去哪？」眼尖的黃瀨看見湮嬣要走出房間，趕緊開口問道。
「給你們泡茶阿，傻瓜。」湮嬣笑著側身露出手上的茶壺，見人兒鬆了口氣，便出了房間。
「怎麼知道我有跟來？！」青峰等到湮嬣離開房間後，便收下笑意沉聲問著黃瀨，而黃瀨一開始也被青峰的話嚇了一跳，但下秒就又恢復笑顏。
「…呵呵，大人真是敏感啊！是我請阿姊若有見大人來，就讓大人來找小妓。」黃瀨依然用著待客的說話方式，笑容也看起來非常疏遠，但澄黃的眼瞳中散發的卻是喜悅與…愛慕。
「上回說過別這樣和我說話了吧！」青峰有些受不了的仰頭皺眉，但卻無法對眼前的人發脾氣，青峰多少明白自己是對黃瀨有好感的。
「好的、大輝，我知道。」黃瀨拋開那些藝妓開注意的禮節，像是對朋友、對戀人的相處模式，親膩的喚著青峰的名。
「這樣才對嘛！！」青峰笑著伸手揉了揉黃瀨的金黃的長髮，這舉動讓黃瀨紅了臉，趕緊低下頭傻笑掩飾。

他是男人，不能愛上這個同樣是身為男人的青峰大輝啊！
瞞了這麽久，青峰知道後會生氣嗎？
難道他在滿是紅花綠葉之中也變成女人了麼？所以才對青峰有這種情感麼？

「涼妹，幫阿姊開個門。」湮嬣在門外的聲音喚回了黃瀨的思緒。
「妳別動、我來。」青峰壓下要起身的黃瀨，自己則走去開門。
「青峰大人？！真不好意思。」看到是青峰開門的湮嬣趕緊說了聲抱歉，而青峰只是無語的點了點頭，側身讓湮嬣進房，之後再關上門。
「阿姊妳坐吧，讓我來吧！」黃瀨說著，勉強移動身子要下床。
「涼、太！坐回去！你現在的身子不能動這類活的啊！」湮嬣氣得說出了黃瀨的本名，這讓黃瀨在愣了下後才坐回原位。
「涼…太？」青峰疑惑的看著沉默的兩個人，視線最後是落在黃瀨身上。
「這事晚點再說，涼妹不是說要介紹青峰大人給阿姊認識麼？」湮嬣扯開話題，將青峰的注意力轉移開。
「阿姊已經知道大輝的名字了吧！大輝是盜匪喔！」黃瀨說的這些湮嬣都知道了，她看了眼青峰，而對方卻是看著黃瀨，眼神和黃瀨談起青峰的眼神是一樣的。
「我比涼大兩歲，嬣姊叫我大輝就好了啦，大人大人的叫，我聽不慣。」青峰笑著接續黃瀨的話，兩人的互動湮嬣全部都看在眼底。
「說說自己的事吧！我很想聽大輝說呢。」湮嬣單手撐著下巴，瞇著眼看著青峰，再看黃瀨，她發現青峰應該是沒跟黃瀨提過自己的事。
「想聽啊？！這事兒有點長喔。」青峰想著也差不多要跟黃瀨說了，所以也沒有拒絕湮嬣的提問。

<待續>